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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坏的。”
小幽悬空贴近封棋耳朵，小手掩嘴，在封棋耳边小声滴咕，说着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蔚薇。
“小家伙，说什么呢？”
“姐姐今天真漂亮。”小幽当即将贴在嘴边的小手放下，朝蔚薇甜甜打招呼道。
“小家伙有眼光。”蔚薇竖起大拇指，对小幽的夸赞表示赞同。
来到沙发处坐下，封棋望向蔚薇开口道：
“蔚姐，进识海。”
说着，封棋闭上眼睛。
蔚薇也在这时闭眼，跟随封棋进入他本体的精神识海世界。
意识跨过一片虚幻朦胧的雾气，呈现在眼前的场景宛如一个崭新的世界，只是构筑这个世界的并非现实中的物质，而是精神力量与信仰之力。
空间的下方是翻涌的金色大海，透过金色的海面能看到海底黑色的雾气在收缩扩散。
这些被镇压在识海最底层的黑色雾气，正是封棋内心的负面情绪。
每当负面情绪失控时，黑雾就会突破金色海洋的封印，在识海空间里快速蔓延，将识海侵蚀。
识海的中心区域是信仰天赋轨道。
它们就像是城市里纵横交错的道路，进入信仰空间的信徒意识可以通过信仰轨道来去自如，受到信仰轨道保护的他们不会迷失于信仰空间。
信仰轨道既连接远处庞大的宫殿，也就是信仰数据库，也连接着上方的天赋轨道。
跟随蔚薇的意识沿着轨道路线，他们来到天赋轨道处，不断向上方飞去，最终在第四条天赋轨道处悬停。
蔚薇的意识团在这时转身，望向他开口道：
“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我想要制作一个能够容纳奇迹力量的奇迹珠吗？”
封棋当即点头。
这件事他怎可能忘记。
开启这条牺牲线前，蔚薇曾与他在现实线研究过如何借用奇迹的力量。
那次尝试失败了，但蔚薇却认为或许可行。
蔚薇表示，天赋能力都是被天赋能力珠所笼罩，复杂的灵能结构都被烙印在珠子内部，人类只需要复刻天赋能力珠，然后加载天赋能力珠就可以获得天赋能力加持。
这种加载模式，用蔚薇的话解释，简单理解可以将人比喻成一台电脑，天赋能力珠就是软件。
下载软件很容易，只需要成为信徒就能获得下载权限，但运行软件却受到电脑自身的性能、网速，等影响。
奇迹力量的情况与其他天赋能力不同，借用它没有任何载体可以承载，是直接以混乱的数据与代码的形式进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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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身体根本无法直接运行奇迹力量。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先将奇迹力量破解，为其编辑组合成一个可运行的整体，使其变成和天赋能力一样的奇迹复刻珠。
以这种方式载入体内，身体就能借用奇迹的力量。
当时这个想法只是蔚薇的猜测，具体能否实现完全是未知数，这么多年来蔚薇始终都在破解这个难题。
“蔚姐，你的意思是你制造出了承载奇迹力量的载体？”
“不算成功，但已经有了成果。”
说着，蔚薇的意识团里吐出一团金色光球，开口道：
“这是我用信仰之力制作的奇迹载体，已经确定可以容纳奇迹力量。”
说着，蔚薇接近强化宝石，将金色光球与其接触，随后闭上了眼睛。
只见强化宝石闪烁微光，丝丝缕缕的能量涌入金色光球内部，顿时原本半透明的光球逐渐凝实，表面出现复杂的纹路，金色珠子最终变为了和强化宝石一样的红色。
看到这一幕，封棋心情变得激动。
却见蔚薇在这时睁开眼眸，摇头道：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说有了方向，没说已经成功了。”
说着，蔚薇将金色光球按在自己胸口处，顿时金色光球与她的意识团缓缓相融。
却见金色光球还未彻底融入蔚薇体内，便轰然碎裂开来，内部流淌的红色雾气重新被强化宝石吸收。
“可惜。”
看到封棋脸上的遗憾，蔚薇却是微笑摇头：
“没什么好可惜的，至少已经证明奇迹的力量可以通过类似于天赋能力珠的方式，为其制造一个运行框架，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才能保证奇迹复刻珠融入在借用的过程中与意识相融，保证其不被破坏。”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
“提高信仰之力打造的奇迹力量框架强度，保证奇迹力量融入体内的过程中框架不被破坏。”
“这很难解决吗？”
面对封棋的询问，蔚薇点头：
“打造容纳奇迹力量的框架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很多，每一种容纳奇迹力量的框架结构都不一样，需要与奇迹力量进行适配，其次打造高强度奇迹力量载体框架对信仰之力的消耗非常大。”
“我刚才使用的那颗金色珠子，制造消耗的信仰之力就需要一个普通信徒30年的信仰之力，往后如果要提升信仰之力的强度，或许一个普通信徒300年的信仰之力都不够用……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短暂沉默，封棋明白蔚薇话中所指：
“你的意思是即使能够借用奇迹力量，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普及，只有一小撮人能够通过消耗绝大部分人提供的信仰之力做媒介来借用奇迹力量。”
“没错，如果我的方法可行，奇迹之力确实可以被借用，但能够借用奇迹之力的方法根本无法普及，绝大部分人的付出只能提供少部分人的使用。”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提高制作信仰载体框架的技术，要么扩大信仰异族的规模，让它们提供的信仰之力供养人族借用奇迹力量。”
说到这里，蔚薇双手一摊：
“现在的问题其实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够借用奇迹之力，即使少部分人能够使用也能够大幅度提升我人族的综合战力。”
“你说得没错，只要能够借用奇迹之力，就算是成功。”
封棋点头对蔚薇的解释表示认可。
“对了，必须和你说明一个问题，奇迹与天赋能力有本质上的区别，信仰者借用天赋能力珠是用复制框架的方式然后载入身体，但我对奇迹这些年的测试发现，借用奇迹力量并非复制框架，而是完全不同的共享模式。”
“举例来说，天赋能力是下载后依靠自己的身体来运行，但奇迹之力是云端运行，所有人共享一个奇迹的力量，使用的人越多，奇迹的规则效果或许会被削弱……还有一个可能是，奇迹力量只能由一个人使用，前一个使用者还在使用，后续的借用者就无法使用。”
“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现在还无法确定。”
闲聊中，蔚薇将借用奇迹的逻辑与可能存在的问题详细说明。
可以想象到这些年蔚薇为了研究如何借用奇迹力量，付出了多少心血。
离开精神识海，封棋带着小幽告别蔚薇回到了办公室。
资源贵乏的问题还未解决，现在又有一个崭新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假设蔚薇在未来某天成功研究出可以承载奇迹力量的运行框架珠，信仰空间里原本充裕的信仰之力将变得贵乏。
他从未想过，信仰之力也会出现贵乏的情况。
之前的时间线，信仰之力虽然是重要资源，但主要消耗在搭建维护信仰连接轨道，或是信仰数据库的维护与更新。
每条时间线多余的信仰之力，他会用来升级天赋能力“神体”。
不存在信仰之力贵乏的问题。
但这条崭新的时间线，信仰之力被开发出新的作用。
按照蔚薇的描述，用信仰之力打造的奇迹运行框架想要提升强度，就必须投入更多的信仰之力，这就导致信仰之力的消耗会显着加剧。
离开前，蔚薇倒是告诉他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
那就是将奇迹运行框架重复利用，只要强度足够，即使反复使用也不会轻易破碎。
很多设想都只是理论阶段，具体能否实施还得看蔚薇后续的测试结果。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借用奇迹之力的构想变为现实，人族将获得堪比八大王族的战力，甚至超越他们。
这是一个可以期待的未来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