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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寂静的空间内突然传来类似拨开水面的声音。
姜月窈板着小脸儿，眼底金光旋动，直直盯着前方的空处。
在她眼里，漂浮于空气中的无形黑色怨气在金光的驱赶下，逐渐汇聚，抽长变化，一人身鱼尾的美人凭空而立。
鱼尾美人上身赤裸，海藻般的棕色长发掩在雪白的胸前，碧蓝的眼眸深处蕴着绿，极深极浓的怨恨挤压在眼底。
尖牙自唇侧呲出，鱼尾美人极不友好地盯着姜月窈，仿佛要从姜月窈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没穿衣服。”姜月窈惊呼一声，两只小手手飞速把大眼睛一捂，同时偏过小脑袋，“非礼勿视。”
鲛人：？？？
一人一鱼之间静默一会儿，姜月窈又飞快把手手放下来，眼睛闭着。
不对，她还在生气呢。
“你把衣服穿上。”姜月窈闭眼对着鲛人怨魂，小手飞快结印，金光化作牢笼把怨魂困在里面。
鲛人怨魂在牢笼里横冲直撞，嘴唇翕动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
“先穿衣服。”姜月窈直皱眉。
鲛人怨魂委屈地分出一部分怨气来变成与姜月窈类似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不习惯，还难受地扭了扭。
嘴唇张合间，又一串奇怪的话语吐出。
姜月窈听懂似的点点小脑袋，先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鲛人怨魂确实穿着衣服之后，便把两只眼睛都睁开。
亮晶晶的眼瞅着鲛人那条又大又漂亮的鱼尾巴，羡慕得不得了。
好大的尾巴呀，她也想要。
姜月窈看着鲛人怨魂，好奇道：“你的尾巴怎么这么大？”
鲛人怨魂已经放弃了在牢笼里冲撞的行为，她的嘴唇张合间，又一串奇怪的话语吐出。
“哦哦，天生的呀。”姜月窈听明白了，她点点头，又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鲛人怨魂眼中出现惊讶之色，但也把尾巴摆到前面来，嘴唇张合。
“要摸你的尾巴就要帮你报仇。”
姜月窈重复了一遍鲛人怨魂的话，她皱起眉，小手一抓，鲛人怨魂心口的一缕怨气穿过金光牢笼朝她飞来。
就着这缕怨气，姜月窈飞速掐算片刻，眉间一松，“害你的人还活着，我答应你。”
鲛人怨魂眼中瞬间迸发出光彩来，尾巴触到金光牢笼的边缘。
姜月窈笑眯眯伸手过去摸。
凉凉滑滑，大热的天儿摸起来好舒服呀。
她笑弯了眼睛，随即小手一转，稳准狠地制住了鲛人抓向她的爪子。
“你不乖。”
鲛人仰起纤长光洁的脖颈，高昂的叫声刺得姜月窈耳朵疼。
“不许叫。”姜月窈一巴掌甩过去，金光一闪，封住了鲛人怨魂的口。
鲛人怨魂眼底划过狡黠之色，她美丽的身形逸散成烟，眨眼间重新凝聚。
不想嘴巴还是被封住，金光牢笼也没能逃出去。
姜月窈盘腿儿往地上一坐，两手撑着腮帮子看着鲛人怨魂在金光笼子里各种折腾。
她掩嘴打了个小哈欠，手背揉揉眼睛，困了。
“大鱼鱼，听话。”姜月窈含糊着小奶音，耐心耗尽的小王爷直接用金光把鲛人怨魂捆了起来，让她连身形都变化不了。
鲛人怨魂这下明白姜月窈比她厉害许多，也不折腾了，只拿一双水汪汪的碧色魅惑眼眸看着姜月窈。
姜月窈眨巴眨巴眼，出现了，掌柜姐姐说过的勾人小妖精的眼神。
见姜月窈愣住，鲛人怨魂以为面前的人类也似那些被她迷惑的人类一样被她魇住了。
她唇角微弯，吐出一串犹如乐声的话语来。
“放你出来？”姜月窈摇摇头，果断拒绝，“不行。”
鲛人怨魂一愣，面前的人类竟然没被她迷惑住。
姜月窈接着说：“我摸了你的鱼尾巴，答应帮你报仇就不会食言。不过你骗了墓主人，妄图将他的后人变作人鱼，不成便杀了他们，恶在你。”
鲛人怨魂极为怨毒的盯着姜月窈，分明是人类先伤害她的族人，为何她不能还回去？
“天道循环，你若要报复伤害你的人，我不阻止你。”
姜月窈看着她，眼底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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