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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焦强装镇定，质问圣虎道：“你是何物？”
圣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舔了舔爪子，只觉困意上头，眼皮子直耷拉。
“吼——”
本尊是白虎的守护圣物。
鬼焦惊恐地发现他竟然听懂了这一声虎啸。
怎么可能？不是只有一个傀儡怪物吗？怎么会有真的圣物存在？
他心神俱颤，嘴唇张合几下终于挤出极艰涩的声音问：“你可受我召唤？”
圣虎不满地吼了一声，要不是困意冲到了脑门儿，祂准得抬爪再给鬼焦一爪子。
祂怎么可能回应愚蠢人类的召唤？分明是那条把祂咬得可疼可疼的小金龙把祂喊醒的。
叫醒祂还咬祂欺负祂，圣虎大人可委屈。
“吼——”
愤怒又委屈的吼声到一半，圣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意识再次归于混沌。
心惊胆战的鬼焦就发现，那只他偶然间唤出来的听话老虎取代了天上那自称圣虎的怪物。
老虎睁开无神的兽瞳盯着他，仿若他收藏在国师殿深处的那些傀儡一般。
看着这样熟悉的眼神，鬼焦心里顿时有了底，他也不怕了，施施然朝着老虎行了国师殿的大礼，嘴里再次念诵起经文来。
被刚才的怪物吸走了大部分力量，他必须在这傀儡身上找补回来。
四方神台之下，鬼焦的三个徒弟丝毫不知他们的师父方才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一幕，三人还在按照原计划引导白虎国众人说出他们需要的话来。
姜月窈本就一直盯着鬼焦看，天上的圣虎气势发生变化她也是第一个发现的。
当然别人没她这双眼睛也发现不了。
老虎怎么死了？姜月窈伸手抓了抓包包头，努力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去看，小脑袋里全是问号。
怎么回事，刚刚那只想吃白食的大老虎呢？
“父王，白白，变了。”姜月窈的小脑袋瓜暂时没想明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亲近的人帮忙一起想。
靖王爷看着闺女，问道：“什么变了？”
姜月窈伸手指着天上的老虎道：“老虎，是老虎变了。”
大家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的巨虎确实变了，从趴卧的懒散姿势变成了站立的俯视姿势。
一众人不明所以，都以为姜月窈说的是老虎的姿势变了。
姜月窈急得说不出来，手脚并用地比划，短胳膊短腿儿累得不行，可顶多就能说出“老虎变了”四个字。
连宋予白这个素来都能猜准姜月窈心思的人，一时半会儿都没能猜得出来。
护国圣物这种超出大家认知的非自然力量，若不往那方面想，自然不是如此轻易就能猜出来的。
姜月窈气恼地跺了跺脚，肉乎乎的小脸儿鼓起来，不高兴地抱着俩胳膊。
又累又气！
靖王爷好笑地把闺女抱起来，伸手一捏她鼓起来的小脸蛋，“月月别急，父王问，你来说好不好？”
“好。”姜月窈点点小脑袋，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家父王。
靖王爷看了眼天上那只静立不动的老虎，问道：“和老虎的姿态有关系吗？”
姜月窈果断摇头：“没有。”
不是姿态变化的话难不成是芯子变了？
靖王爷大胆猜测着，刚想问出口，那话却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根本问不出来。
靖王爷算是体验了一把自家亲闺女的待遇，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说不出来。
他伸手摸摸闺女的小脑袋，无奈一笑，“父王和月月一样。”
姜月窈嘟了嘟嘴，叹气。
唉，父王也说不出来呢。
父女俩搁这儿打哑谜，弄得其他人一头雾水。
李昊忍不住问宋九：“王爷和小王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宋九沉默地看着他。
李昊为什么以为他会知道？
“你不是比我聪明吗？”李昊理所当然道，“我想不到的你肯定能想到。”
宋九：……
不想说话。
一行人各种猜测的时候，祈福仪式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眼见着鬼焦要把老虎吸收的信力渡到自己身上去，心情不太好的小王爷一伸小手，无形的金光瞬间化作一个大巴掌，一捏一拢，信力被团成个球球粗暴地塞回老虎体内。
一丝都不给鬼焦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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