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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吐出一口血来。
独孤常磬却似乎是没发觉一样，依旧阖着眼睛握着她手中的剑。
这药丸果真有用……
一口老血吐出来之后，我忽然间就觉得身子舒缓了许多，咳嗽了两声，尝试着发出些音节，居然真的说了出来。
“多谢帝……姑母大人。”我连忙规规矩矩地跪坐着，朝独孤常磬一拜。
独孤常磬当得起我一跪。便不说她的帝君身份，就凭她跟木迦的交情，我这么一行礼都是必要的，更何况她还治好了我的失声……凤阁珞珈这个骗子！说好的药石无救只能靠自己呢！果然男人说的话都靠不住……
只是规规矩矩地拜下之后，独孤常磬指尖一动，竟然凌空摄来了一个软垫子一样的物事，温和地道：“孩子抱着也累，将孩子放在软榻上罢。”
居然这么贴心……只是独孤常磬动作太快，我根本没看清哪里有垫子，就瞬间到了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把皎皎放在了软垫子上，才感觉浑身上下一松，又勉强拜了拜，说：“我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这么称呼会不会有些唐突？”
独孤常磬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眉峰微微一挑，懒懒地道：“我说如何便是如何。你是个通透人，应该晓得只要灵魂不变，不过是皮囊罢了。”
我在心里苦笑，我是哪里通透了……只不过是怕其中关节独孤常磬不知道罢了。她要是以为我恢复了记忆，有些事情才是真的不好说。现在我差不多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反而好说一些。
帝君大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多话的人，看我的目光也很温和，说：“你的记忆，早些恢复并无不妥。当年你并非是木迦送入轮回。你前生在北境失踪之后，木迦很是震怒，然而……他也并未找到你的灵魂。是以你轮回之后，密宗也并没有发觉你的踪迹。”
我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犹疑着问道：“连木……师父都没有找到我的灵魂？”
那我是怎么轮回的？
而我心底更深的疑惑是……我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
密宗圣女，自身又是实力强横，怎么就不明不白地在北境失踪，落得个死后籍籍无名的地步？
木迦找不到前世的我的灵魂，倒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人力总不能穷极无尽。可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入的轮回呢？我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在自己钻牛角尖之前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阴司的轮回镜，似乎在我手上。”
独孤常磬眼都不抬：“那你拿着便是。只是轮回镜并不能恢复你的记忆，不过是些碎片罢了。”
我一惊，可在独孤常磬面前，我似乎失去了之前所有的顾虑和拘束，就如同她真的只是我姑母一般……瘪了瘪嘴，问：“那怎么办？”
“我出手，为你恢复记忆。你从此不再过问姓葛那小子任何。”独孤常磬的声音平淡：“或者，你可以选择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