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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头发的。
几张照片里，落歌完全就是一个不输于谢铃小时候的公主。
她穿着各种当时新款的裙子，泡泡的，无袖的，有一套嫩黄色无袖吊带下边花带小牛仔，散着头发，两边各绑了一个小辫子举着小拳头加油的样子萌得方泰顾涵都忍不住抱一抱，并且很难以想像照片里笑得这么可爱的小女生会是眼前这个凶残到极点的落歌。
五叔舅既怀念又好笑的扶着四叔舅的手大声的说，“四哥，这是十年前的啦。”
四叔舅愣了一下，“是吗？”
“对，你看，这时候，落歌几岁而已。”
“诺，黄色衣服这张，是十三年前的，那时候落歌是四岁。”
“这张红衣服是六岁的，十一年前的。”
另外几张也是差不多间隔半年而已，几张照片的共同点就是顾落歌笑的都很甜。
江如素不由有些感叹，“这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生活，如果顾三叔在的话，以他的性格将落歌保护的这么好，那现在的落歌肯定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而不是小小年纪就要赚家用。”
“赚家用？”李柒好奇的看她。
“是啊，我第一次碰上她的时候，就是和她做生意……”江如素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不对头，顾洛的身份是隐瞒的，当下就改口道，“住饭店，住饭店，她在门口招揽生意来的，然后还有买菜，烧菜。”这个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顾落歌有一手好厨艺，顾家人顾涵都是知道的。
“那个时候她给我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小大人……”
“没有照片里笑的这么开心。”
或者说，几乎就不笑。
就算笑，也是淡淡的，带了重重心事的。
方泰用力的点头，“我老师还说，落歌她不像是一个孩子，她像是一个天上的神仙来历劫的。”
有着那样一个糟糕的家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又那么的懂事，会得东西又那么的多。
虽然嘴巴很毒，可是心里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顾落歌道，“哪有那么多夸张，不过就是过日子而已，两条路，你不坚持不想开不继续下去，那就是另一条路，一死百了，或者不上进不好学最后日复一日，一点出头之路都没，一想到以后那么长的一辈子都要过这样的日子，我哪里还敢不上进。”吓都吓死了好吗。
一句话，把所有的气氛打得全散。
方泰忍不住捂脸。
韩南深唇角略勾。
四叔舅哈哈大笑着，笑过罢慈祥的招招手，“来，小落歌。”
顾落歌走了过去，四叔舅拉起她的手拍了拍说，“咱做人啊，即便不吃苦什么都学着点也是好的，俗话说一技在身出门行万里也不怕。以前啊，叔舅的爸爸告诉过叔舅，我们所受的苦呢都是为了我们将来过的更好，叔舅一直相信这句话，你也要相信，以后叔舅在，一定会保着你的。”
古若盈也举起字板道，“我也会陪着你。”
永永远远。
她暗想自己比落歌年纪小，将来落歌老了，她也比她小，这样她就可以陪落歌更久一点了真好。
谢铃和江如素虽然什么也没表达，不过看着落歌悄悄的眨了下眼。
顾落歌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感性，不过这份心意她领会了的道，“叔舅，我相信这句话，因为我现在就比以前过的很好。”
四叔舅说对，一定会再更好的，“南深小子啊，你也来。”
韩南深一句什么事也不问，直接迈开长腿走近，近了后，他的手被牵起，和落歌的放到了一起，“叔舅在的时候，叔舅们会保着落歌，可将来叔舅们老了，你的未婚妻，就要你自己来保咯。”
程怀遇怔了下，南深和落歌的婚事是长辈订下的，但双方都没意愿，他正欲说什么。
却见韩南深一只手握住了叔舅，另一只手反手交叉握住了顾落歌，眼里带了一缕笑意的说“叔舅放心，我的未婚妻，我自会护她一辈子。”顿了下，他道，“到时候等落歌到法定年纪，我们结婚的时候也请叔舅来。”
四叔舅和五叔舅连连答应着好，不过二位老人都知道，他们有没有可能等到那个年纪都不一定，只是嘛，不能扫兴不是。
顾落歌原本动了下的心弦再看到二老相视一眼后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的表情时，心底也平复了下来，略有一丝伤感，不过很快那丝伤感便被吹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