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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一起睡没告诉你。”
“就是没有！”小家伙立即就道，越说越来气，仰头瞪着他，“哼，还不是为了你，我怕妈妈被顾叔叔抢走，就每天晚上都盯着，妈妈都是自己睡！”
薄司寒有些意外，苏心橙从来没跟司承睡过？
怎么可能。
也许是为了照顾苏辰辰的情绪，所以晚上不一起睡，但如果想上床，也未必要一起睡，随时随地都可以做。
苏辰辰扯他的袖子，“大坏蛋，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的小宝宝是顾叔叔的？”
薄司寒嗓音平冷，“这是事实。”
“才不是！”小家伙仰头盯着他看，急急地道，“我问过妈妈，妈妈说小宝宝不是顾叔叔的！”
薄司寒倏地眯起眼，低头看他，“你妈妈亲口跟你说的？”
“对啊！”小家伙伸手揪着自己的耳朵，“我用两只耳朵听见的！”
“那她说小宝宝是谁的？”
“妈妈说是她自己的！”
“……”
跟没说一样。
薄司寒脸色更冷，这小矮子就知道胡说八道，想来他这么小，苏心橙也不会跟他多说什么，八成就是哄哄他。
此时，检查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哪位是苏心橙的家属？”
“我是。”
“我是！”
两道嗓音同时响起。
薄司寒低头瞥了眼苏辰辰，小家伙像是被他抓到了把柄，缩着小脖子躲在他身后，小手拽着他的裤腿，对医生说，“我们……都是。”
医生看了他一眼，脸色倒是缓和了，对薄司寒道，“孕妇这段时间是不是情绪不太稳定，吃得很少？”
“嗯，她怎么了？”
“孕期贫血，而且激素水平也不稳，营养不够，身体不够好导致的，”年老的女医生皱眉，“你是她丈夫？”
苏辰辰怕他说不是，然而不等他扯薄司寒裤腿，就听见男人点了下头，“嗯。”
“我看了下她的病例，她孕期三个月了吧，”老医生拿着苏心橙的病历单，翻了翻说，“我看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有两次出血的经历，而且……”
顿了顿，老医生扶了扶眼镜，“这是，哦，孕前还由于粗暴的行为导致下身撕裂过，还发炎了，这挺严重的啊。”
孕前？
薄司寒一张脸顿时冷了，垂眼看向那病历，“什么时候？”
老医生伸手指了指，“这里病历上写着就诊记录，喏，三个月前，27号晚上……”
三个月前。
27号。
薄司寒皱起眉头，思索着，三个月前的27号——正好是他们去追C先生，也就是司承的那天晚上。
那晚在森林里，他已经追到了司承，那个戴口罩的人绝对就是司承，只不过他吸入了粉末，突然毒发了。
毒发之后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
事实上，等他在医院醒来，苏心橙已经不见了——叶池说她也受伤住院了，但他醒来后让叶池去找她，病房的护士说她直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