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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大地换了口气，扎进水里，继续埋头向前面游去。
他身上有了四成灵气，游泳的速度何其之快。
一分钟后，他再次浮出水面，这时，他已离市区很远了，四周寂寥，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游向江边，爬上岸。
他趴在地上，摸摸口袋，钱在，枪在，手机在，连眼镜也在，只是手机可能用不了了，他丢了出去，想起里面有一张卡，又赶快起身去捡了回来。
然后，他戴上墨镜，大步向岸上走去。
温柔在车里，全身都扑在方向盘上，昏昏沉沉的，已不知是过了多久。
钟铁军在护栏边拉起了警戒线，协助交警疏导交通，还有几个记者也闻讯赶来了，围着向他问话。
程小泰也把打捞队叫来了，打捞队一看茫茫的江面，毫无把握地连连摇头。
温柔昏昏沉沉地埋在方向盘上，手机突然响了，她十分疲倦地支起身来，接在耳边，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柔姐……柔姐……”
温柔精神陡地一振，失声叫道：“张三！”
“不，我是陈天豹。”
温柔连连点头，激动的热泪滚滚而下，流在她那俏丽而刚毅的脸庞上，她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我知道！陈天豹，你没事吧？你在哪里呀？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柔姐，我没事，我水性好着呢，要不是因为水性好，我还发现不了龙鱼呢。我现在就是怕你担心，所以赶紧打个电话给你。”
“好好好，太好了！张三，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温柔激动起来，连话也不会说了。
“姐，你说你爱我？”
“是啊，姐爱你，姐爱死你了！”
“姐，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呃……”温柔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不对，忙改口道：“张三，姐谢谢你，姐要好好地谢谢你！”
“姐，你谢我做什么呀。唉，就是可惜那辆车了，那辆车真好。”
温柔脱口而出：“姐以后省吃俭用，给你买一辆二手的。”
温柔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笑了，省吃俭用，还是二手的，当个小小的公务员真是寒碜呀。
况且，以三丰公司如今的实力，什么车买不到呀。
她看见钟铁军带着一群记者向她走来，忙说：“好了张三，老铁来了。”
然后她赶紧挂了电话，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精神抖擞地下了车。
钟铁军见她下了车，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想这位老大怎么一会儿就变脸了，他上前几步说：“温队，记者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温柔笑呵呵地对记者们说：“情况很好呀，我们消灭了陈天豹，打了一个大胜仗。”
说罢转脸拍拍钟铁军的肩，“老铁，待会儿你叫上刘明和程小泰他们几个，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吃大闸蟹，好好地庆祝一下。”
钟铁军嗯了声，满脸欢喜，心情也是大好。
孟老四和几个手下坐了辆破车，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风神集团，下了车，公司里的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他们有的瘸着腿，有的脑袋上撞着包，有的吊着手，有的歪着嘴，十足的一群残兵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