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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板一拍大腿，“神了！您绝对是大师呀！就是你描述的那个老头！他自称大豁牙，现在就在厂房里看瓷器呢，说东西要是没毛病，今晚就整车拉走。”
随后他又说道：“不过，那个老头好像有点神经不正常，总是嘀咕，说要是自己能看出东西没问题，就不找别人过来看了，还能省下一万块钱。”
李然好笑的摇了摇头，“先带我去旧工厂找那个大豁牙吧，嘿，他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
……
李然随着打着哆嗦的金老板进入了工厂，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
这家瓷器厂由红砖垒砌而成，分为上中下三层，一层是工作场地，到处都是破旧的烧窑，这些烧窑本身就是个古董，除了偶尔会在农村出现，时日今日几乎已在城市里绝迹，基本见不到了。
除了烧窑，工厂的这一层里还有很多拉坯的工具，整袋整袋的瓷泥，同散落在地上的沙土搅合在一起，显得又脏又乱。
第二层是典型的民国工厂办公室的布置，面积比第一层小了一半，用厚重的木板分出了十几个办公室，有木制办公桌摆在上面，破碎的琉璃台灯躺在桌子上，蒙着厚厚的尘土。
第三层就简单多了，蜂窝般的造型，每个“蜂窝”里面有一张发黄的木床板，看起来应该是简陋的工人宿舍。
整个工厂民国风很浓，金老板也正是看重此点，想对工厂框架改动后，保留原有元素，从而打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又类似798的先锋艺术展览馆。
看完环境，李然向里面走了两步，随后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打着手电筒围着一堆木箱转。
正是大豁牙！
此时的大豁牙正一脸兴奋的围着一堆木箱来回看，瞧瞧这，看看那，左挑右选，不知先摸哪个瓷器好。听到身后有声音，立马抬起手电筒去照，随后发现来人除了金老板竟然还有李然。
他脸色数变，最后选择挂上一张冷脸，冷言冷语的对金老板说道：“金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也是商人，应该知道卖古玩，不能同时一家货两家选，这些瓷器我要是不要，你找别人来买，没毛病，但我还没开始挑呢，你就又带了人来，这不合规矩呀。”
随后他瞪着李然，不满的说道：“你就更不懂事了，是，我是找你商量过，说让你给我长长眼，也许诺长完眼给你钱，但你也不能这么猴急呀！还跟踪我，找我的卖家，这不明显来和我抢货源吗？你可别说你是幸运好自己找过来的，我可不信！”
说完后，大豁牙一个饿虎扑食，来到一口最大的箱子前，伸手就去拿里面的瓷器，大叫道：“买定离手，就算你来和我抢货，那也得等我挑完的！”
李然吓了一跳，想起金老板之前说过，谁摸这瓷器谁倒霉，立马喊道：“大豁牙，你别碰，它们……”
就见他话还没说完，箱子里的瓷器已被大豁牙高高举起，他还大笑一声，“哈哈，是真品，这趟看来我要大赚一笔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瓷器厂的房顶上响起了“吱嘎吱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