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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不要再天真下去了，这还只是在家族内部，外面的世界比这残酷十倍！”
“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外面的世界残酷十倍……”
凌虎口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忽然神色一震，似有所悟。
凌天暗暗点头，这小子的领悟力还算不错，一点即醒。
其实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自己也觉得过分了些，不过，为了给自己这位未来小弟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也就只能委屈凌方了。
人，只有经历过残酷的事，才会真正成长起来。
想到这，他忽然心血来潮，觉得自己很有当领袖的潜质，这叫什么？不拘一格降人才啊！
自我膨胀了一番后，凌天看着沈虎，道：“好了，先不说这些，我且问你，我刚才演练的雷鸣诀第一套动作，你觉得如何？”
如何？
这个问题凌虎还真是难以回答，当初他与凌方的想法类似，这种似是而非的动作，怎么可能突破？
然而现实却是，凌方被当场打脸，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不知道。”他只能摇头苦笑。
凌天不置可否，眼神迷离，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事情。
过了半晌，见对方没有进一步表示，凌虎便准备离去，可刚走出几步，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你也看到了，只是对第一套动作略作修改，效果已然逆天，如果我说，我将全部修改后的雷鸣诀给你，你会怎么做？”
声音仍旧是那样淡定，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但是，却给人以无法抗拒之感。
凌虎身体颤了颤，回身望向对方，眼神竟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此刻，凌天也正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
毫无疑问，他的话极具诱惑力，一套再普通不过的炼体动作，经过他的修改，化腐朽为神奇。
只是第一套动作便如此不凡，那么后面两套呢？
凌虎相信，修改后的雷鸣诀，绝对可以使他的根基更加牢固，甚至对于今后的武道之路，都有着莫大好处。
根基太过重要，根基不牢，武道之路注定无法走得太远。
思索了良久，他猛地一咬牙，道：“好，只要天少说话算数，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哦？说说看。”凌天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略一沉吟，凌虎大声道：“今后家族分配给我的修炼资源，我愿意拿出一半作为酬谢，现在我身上有四颗淬体丹，全部给你。”
修炼资源对于一名武者来说是何等重要，肯拿出一半资源外加四颗丹药，这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谁知。
“一半修炼资源？四颗淬体丹？”
凌天“嗤”的一笑，不屑道：“别忘了我母亲是四长老，手握大把资源，执法长老又亲口答应，家族资源向我倾斜，区区一半资源外加四颗丹药，你觉得我会稀罕？”
“可是，我只能拿出这……”凌虎的脸顿时胀得通红。
不等他把话说完，凌天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啪”的甩在地上，盒盖弹飞，从里面滚出五颗淬体丹来。
“本来我可以快速令你强大起来，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拿着地上的三颗淬体丹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在府内看到你！”
说罢，他拂袖而去。
凌虎愣在了当场，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疑问。
“这人怎么说翻脸便翻脸？还有，他说能快速令我强大起来，是什么意思……”
蓦地，他目光一凝，看着地上散落的丹药，若有所思。
再说凌天。
转过一座假山后，他朝四周看了看，便闪身钻入一旁的树林内，透过枝桠缝隙，观察着凌虎的一举一动。
直到凌虎拾起丹药迈步离开后，他这才收回目光。
凌天眉头时皱时舒，若有所思。半晌后，他深吸了口气，喃喃道：“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
之前，他对凌虎说的那番话，其实是种暗示，他在考验对方的智商。
对于此人的心性和天赋，他还是满意的。
但他收小弟的原则是宁缺毋滥，尤其是第一个，必须各方面都要出类拔萃，这才能够委以重任，独当一面。